锦灰堆

今朝衣冠犹满座,君已寥寥入史册

【超蝙】海的女儿(儿子?)

作者说在前面,原梗 @风切 太太的漫画“突然被早饭求爱了,一定是没睡醒。”漫画巨可爱!而且大起大落锻炼承受能力,像我这么文笔废的人,向来都是平铺直叙没什么波澜的......



 

阿尔弗雷德一如既往的推着餐车出现在空旷的有点过分的餐厅。


韦恩家的餐厅很大,今天依旧只有布鲁斯一个人。


难得早起一天的布鲁斯胡乱地裹着睡袍,半眯着眼睛,昨天晚上,蝙蝠侠依旧工作到很晚,今天早晨却还要早起去参加什么哥谭新图书馆的剪彩,布鲁斯打着哈欠,心不在焉的思索着过一会儿要往脸上涂多厚的粉底才能遮住黑眼圈。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把盖着银罩子的餐盘端到桌子上,“刚刚图书馆打来电话,原定要出席剪彩的市长先生清早在浴室里不慎摔倒了,不得不去医院治疗,今天的剪彩活动取消了。”


布鲁斯愣愣地看着可亲可敬的管家,有点没回过神来。


“您吃完早饭,大概可以再去睡一会儿。”阿尔弗雷德慢条斯理的说。


“阿福你是故意的!”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久违的因为没睡醒而智商有点下线,像个小孩子一样冲着阿尔弗雷德嘟囔。


“老爷,我也是刚接到电话。”阿尔弗雷德不动声色地把盘子往前推了推,“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恕我直言,您已经过了英年早逝的年纪。”


布鲁斯低头捏了捏眼角,再次确定阿福是韦恩家食物链的顶端。


揭开罩子,布鲁斯一扫之前的困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瞪着盘子里的……美人鱼?(还是男性??)


缩着尾巴坐在盘子上的小人不过巴掌大小,有着一条像红绸缎那么漂亮的鱼尾巴,尾巴尖和鱼鳍是太阳一样的金黄色,还有一头闪着光泽的墨色头发和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圆鼓鼓的脸上白白净净,只有鬓角带着点细碎的亮蓝色鳞片。


“我果然还是没睡醒。”呆滞了片刻,布鲁斯果断闭上了眼睛,自我催眠。


“我不是幻觉啦!”那个小美人鱼气鼓鼓的说,摆动着鱼尾巴飘在布鲁斯面前,“我是哥谭港的美人鱼!”


“……哥谭港那个除了鱼什么都有的地方竟然还有美人鱼?”布鲁斯的重点有点不对。


他打量了两眼这个小人,扭头问站在旁边的阿尔弗雷德,“阿福,超市的活鱼生鲜区还能买到这个?”


“咳,事实上,是卡尔先生主动找到的我。我认为,能够在我准备早餐的时候帮忙加热牛奶还偷吃了一块小甜饼的小家伙不会有什么危险。”


“卡尔?”


“就是我。”小人骄傲地挺起胸脯,“我叫卡尔·艾尔,你可以叫我卡尔。”

“鱼还有名字?”


布鲁斯老爷你怕不是困傻了。


“鱼有名字有什么问题吗?”卡尔不服气的说,“我还会飞呢!”


“好吧好吧,卡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布鲁斯喝了口牛奶,慢吞吞地发问。一条鱼能有什么事,他的兄弟姐妹进超市冷库了?


“我喜欢你,布鲁斯,和我在一起吧!”

“噗——”


布鲁斯放下空了一半的牛奶杯,“阿福我一定是太困了产生了幻觉,我先回房间睡觉去了。”


“老爷,”阿福依旧面带微笑,着装得体,“请您把盘子里的培根煎蛋吃完。”


“阿福我都梦到一条鱼像我示爱了说明我的幻觉已经很严重了你还在关心早饭!”


“事实上,老爷。”阿尔弗雷德推了推眼镜,“和我设想的大猩猩相比,卡尔先生已经很完美了。”

 

 

 

 

 

“好吧好吧,卡尔,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了?哥谭名流?花花公子?这都对你这条鱼没用啊。”被阿尔弗雷德按着吃完早餐,拖着沉重的步伐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发誓不睡到天黑不起来的布鲁斯一觉睡到傍晚,看了看即使锁上了房门依旧飘在身边的美人鱼,无奈的发问。


“你哪里我都喜欢啊,布鲁斯。”卡尔愉快地飘近了一点,摸了摸布鲁斯埋在枕头里凌乱的头发,“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我都喜欢你。”他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


布鲁斯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蝙蝠侠是恐惧,有什么好喜欢的。”


“因为蝙蝠侠很善良啊。”卡尔声音轻快,“我并不是哥谭港的原住民,当我来到这里之后,我听到过很多人说哥谭已经被地狱的业火烧灼,”卡尔摇了摇头,“但我知道,哥谭还在人间,有人拉着绳子让哥谭重见光明。哥谭永不会坠入黑暗。但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是蝙蝠侠拉着这条绳子。”他声音变得很轻。


“哼,盲目的英雄主义。”布鲁斯对这套论调嗤之以鼻,“大概写作古典悲剧的作家会对你的论调大加称赞。”


“也许吧,”卡尔竟然点头同意了,“哥谭的报纸都说哥谭是韦恩的城市,我却觉得,哥谭是蝙蝠侠的城市。”说完他耸耸肩,“听起来像个不错的小说结束语,不过说真的,我就是这么想的。也许以后有时间了,我可以给你写一幕古典歌剧。或者一部侦探小说更符合你的口味?”


布鲁斯听着卡尔说了一通,难得的沉默良久,开口问,“鱼还会看报纸?”

……

 

 

 

“今晚还要去夜巡吗?”卡尔拽着一角蝙蝠披风,恋恋不舍地问。


“你都说了哥谭是蝙蝠侠的城市了。”布鲁斯轻轻抖了抖披风,“别跟上来。”他警告跃跃欲试的小人鱼。


“好吧……”被看破意图的小美人鱼连尾巴尖都蔫了下来,慢慢地飘到阿尔弗雷德肩膀上,不放心地嘱咐,“注意安全。”

蝙蝠侠很想翻个白眼。

 

 

 

蝙蝠侠今晚的夜巡出奇地顺利:两个走私的小混混没费多少时间就交代了BOSS的位置,蝙蝠侠开着蝙蝠车一路风驰电掣顺利赶上了交易现场,人赃俱获;企鹅人刚撬开保险金库的锁,就被蝙蝠侠撞见,直接扔在了警局门口;鳄鱼人刚刚掰断了铁窗链条,就被一顿蝙蝠镖重新塞进了阿卡姆……


有点太顺利了,蝙蝠侠心想。他坐在蝙蝠车的驾驶座上,一寸一寸地摸索着蝙蝠披风,果不其然,一片亮晶晶的鳞片从披风里掉落出来。


蝙蝠侠掂着这片薄薄的鳞片,一向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松动。

 

 

“布鲁斯,我的鳞片好不好用?”卡尔飘到已经躺在床上的布鲁斯面前,眼睛里闪着求表扬的光,“这样你就能少受一点伤啦。”


“很好用,谢谢。”布鲁斯难得嘴角带了一丝笑意,他伸出手指,摩挲了两下卡尔的脸,“你真是条神奇的人鱼,卡尔。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喜欢上你了。”


“多久是多久呢?”卡尔歪着头问。


“我也不知道啊,小家伙,大概一周?”布鲁斯想了想,“我没喜欢过什么人,这我也说不准。”


“好吧,已经很快了。”卡尔笑了笑,额头前的小卷毛跳了跳,他飘上床头柜,关掉了台灯,“快睡吧,布鲁斯,听我给你唱歌,等你醒过来,一周又过了一点啦。”


“晚安,小家伙。”

“晚安,布鲁斯。”


漆黑的卧室里,只能看到一点窗外湖泊粼粼的波光。一条小美人鱼坐在床头,嘴里轻轻唱着;“

I stand alone in the darkness

The winter of my life came so fast

Memories go back to childhood

To days I still recall

Oh, how happy I was then

There was no sorrow, there was no pain

Walking through the green fields

Sunshine in my eyes

I’m still there everywhere

I’m the dust in the wind

I’m the star in the northern sky

I never stayed anywhere

I’m the wind in the trees

Would you wait for me forever?

……”

卡尔轻轻哼唱了好久,久到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丝丝缕缕阳光从窗帘缝里洒进来,卡尔停住歌声,凑近了沉睡中的布鲁斯,蹭了蹭他已经有些灰白的鬓角,大着胆子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比想象中的软一点。卡尔满意的想。


他睁着宝蓝色的眸子细细地端详着布鲁斯,仿佛要把现在他熟睡的样子刻在脑子里。


“鱼的记忆力很差的,布鲁斯,”卡尔的声音略微有点哽咽,“鱼等不了一周啦,即使是被歪曲了的童话故事,也是会有真实的部分不是吗?”


窗帘间透进来的晨光越来越多,卡尔笑了笑,他伸出手,拨了拨布鲁斯的睫毛,“以后要记得吃阿福准备的早餐……”


小美人鱼消失了。


只留下床头柜上的一片鱼鳞和一滩小小的水迹。

 

 


布鲁斯睁开眼睛,“小家伙?卡尔?”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你怎么这么心急啊。”布鲁斯轻笑着摇头,“我也没想到还没有一周时间就喜欢上了你啊。”

 

 

END?



最后的最后,作者有话说:

卡尔在这里不仅仅是条美人鱼,还有了锦鲤的功能(不是)

卡尔唱的那首歌是Stratovarius的《forever》,个人十分喜欢,安利大家去听一下。

也许会有个he的后续??其实我觉得这个小美人鱼的结局挺好的......

最后,再次表白太太!太太画的巨好看!希望渣作太太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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